何屿菩若有所思:“看来大家来参加综艺,是有原因的。”

封一跟裴尔也试着找记录,但身份卡竟然记了二十多年的流水账,连撞破对象出轨的心理历程都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只能无奈放弃。

他们点开退出视频,点开图片。

这是小姑娘的癌症确诊书,姓氏被戒掉了,名字叫不染,其他只剩下些基本的信息,并不能看出什么东西。

解开完第一道谜题,大家就把目标放在了书包跟月历卡上。

何屿菩拿着月历跟时忱一起看,还没等时忱发表意见,就见身旁的沈巍然就黑着脸把书包里的iPad扔到简子珩身上。

何屿菩:“怎么了?”

沈巍然看着简子珩,指着iPad道:“这道题挺难,你最好把这道高数题解出来。”

简子珩看了眼iPad的页面,这显然也是改造过的锁屏,上半部分显示着高数题目,下半部分则是填写答案的地方。

他仔细地扫了眼题目,差点两眼一黑,这上面足足有三个小问,涉及的知识点,光他看出来的就有五六个。

这道题别说一个半小时了,就算给简子珩一年半,他也做不出来!

何屿菩见他呆滞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道:“……别跟我说你不会。”

沈巍然眼底漆黑深沉,透着隐约的威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大学生吧,我们这可都是社畜,帮不上忙,解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简子珩害怕地往椅子后背靠了靠:“哈哈,我试试qvq。”

其他五个人就把这道难题交给了简子珩,拿着月历卡在思考。

何屿菩指着两张月历卡:“这是2年前的3月月历卡,标记在11号,对上了时忱跟简子珩的信息。”

“这张也是2年前的1月月历卡,标记在2号,是手机上病例单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些月历卡都是那个小姑娘的东西,上面有做标记的,很大可能性是比较特殊的日子,比如被录视频,还有确认癌症。”

“现在还有4张,你们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这个小姑娘的事,这个综艺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裴尔、沈巍然、封一闻言,都按照标记的时间去查询身份卡,但却没有任何能对得上的信息。

何屿菩在位置上装着待机状态。

他装了许久,腰窝处以下已经有点发麻了,但仍然得保持着不动的姿态,眼神涣散地看着某处,安静地等着他们给出结果。

沈巍然手指快速地在悬浮页面转动,后面越翻越烦躁,干脆叉掉趴桌子装死:“救命,怎么连出门逛个衣服导购员长什么样都要写上三百字啊?”

“不找了,我已经真的瞎了。”

封一表情也开始不耐了,撑着下巴滑动页面,眼睛却已经闭上了:“我尽力了,14年前的2月11号,4年前的6月27号,去年的4月11号都找了,没有提到这个小姑娘。”

“最后一张也太离谱了吧,整整一个月,身份卡写了60多万字,逗我呢?”

沈巍然拍了拍还在装待机的何屿菩:“我们尽力了,这些日子我们没有得罪过任何小姑娘,再找下去我们要自闭了。”

封一逃避性地拿过有谜题的月历卡:“我记得在哪看过金色郁金香的话语,但是不太记得了,让我想想。”

裴尔也精疲力尽地揉揉眼睛:“不是说要表面吗?那我随便猜一个,是生日?”

何屿菩根本来不及阻止。

上方的音响毫无征兆地发现声音:“答案错误,您还有一次机会。”

何屿菩无奈道:“你找得精神出问题了吗……这也太随便了。”

他忽然记起,之前在解手机屏幕的时候,活死人阿阳有点暴走的迹象,但现在似乎是已经沉寂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