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面无表情,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情绪,即使重伤,走路也是不缓不慢,沉稳且高雅。
他单手钳住何屿菩的下巴,将对方整个人拉了过来,但又迟迟不动,似乎是在欣赏白发美人平静面容下的惊慌。
直到何屿菩似是威胁地抬眸,谢言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将何屿菩推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咬住对方的后颈,尖锐的虎牙刺穿了白皙的皮肤,落下几滴血珠。
何屿菩吃痛,但他知道那是玩家恶魔标记的位置,对方这是进行类似于给予跟标记的行为,只能硬生生忍着。
但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个姿势。
何屿菩被谢言单手拥在怀中,几乎是要揉入对方的骨头里,原本以为衣服淋湿而冷得颤抖,如今贴上这具炙热的躯体,竟没有感受到多少寒冷。
他呼吸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红着耳垂想道,简直糟糕透了。
半晌之后,何屿菩的上方传来道低沉的嗓音:“标记已经完成了,你在走什么神。”
远方拂来点寒风,何屿菩打了个冷颤,这才清醒过来,抬眸看向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谢言的神色极淡:“我是神,你没资格吻我,不要再下次了。”
何屿菩看着他,感觉或许是这被困住的三百年里,对方手上没有沾染半点鲜血,身上的戾气少了许多,让这句话听上去不像是警告。
而像是藏着不易察觉的害羞。
何屿菩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微眯了眼,问道,你没接过吻吗?
谢言蹙了下眉,看着这个不仅在肢体冒犯,还试图用言语冒犯神明的信徒。
何屿菩起了报复的心理,故意笑了下,湿漉漉的衬衫贴上劲瘦的腰线,颈间的锁骨若隐若现:“你脖子红了。”
谢言无声抬眼,眼神阴冷地看着对方,手指却下意识地去触碰脖颈。
何屿菩唇角勾着温和的弧度,面色无害地勾住了攻的手指,十指相扣,而后稍微垫脚,以极快的速度吻上了谢言。
谢言瞳孔收缩,条件反射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何屿菩天鹅般的长颈顿时发红,因为疼痛而克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不仅没有等到谢言推开他,反而被压着后脑勺,强行加深这个吻。
他的城池被掠夺,就连鲜红的舌尖被对方野蛮地咬破了,疼得发慌,但脊背却是窜上细细的电流,让眼睛有些湿润。
何屿菩的眸底蒙着水雾,娇气地皱了下眉头,以牙还牙似地咬破了对方的唇。
谢言将压住白发美人后脑勺的手,搭在了对方纤细的腰上,纵容着这只矜傲的猫,进行小心眼的报复,毕竟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何屿菩探出小巧的舌尖,想要进攻,却被谢言斯条慢理地扣押了下来。
谢言紧紧掐住对方的脖颈,让何屿菩被迫扬起瓷白的天鹅颈,完全控制了这个羸弱美人的呼吸权利。
比起暧昧,他们更像是命定的宿敌在唇枪中厮杀,血液在沸腾,伴随着令人不齿的□□。
何屿菩颤动着睫毛,脸色因为缺氧而有些白发,像是本能,吸取着对方的氧气。
谢言也同样纵然着对方失礼的行为,他是个上位者,高高在上地施舍着恩情,垂下毫无感情的眼眸,带着点恶劣的气息。
昭示着这场战的胜利。
何屿菩狼狈地将头颅往后仰,结束这吻,气息有些急促,因为对方的得存进尺而抬手扇了一巴掌。
他恶狠狠地眯起眼睛,但微红的耳垂,以及克制不住的轻喘,让他看起来格外地好欺负,像只暴躁的柔软小猫。
何屿菩声线冷静,但喉咙已经哑了:“你他妈还是很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