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扔在床脚,自己也站在床尾,陆云商的所有被他尽收眼底。
他觉得陆云商身上缺点什么,这张画布太干净了,分明就应该在肩颈缀上吻痕,腰间环上指印,脚踝咬上齿痕。
而他,该做这个这幅画的画家。
辛腾并没有告诉他睡衣在哪里,所以在辛腾打完电话回来之前,他都有完全正当的理由欣赏他藏在心里的艺术品。
他应该充分利用每一秒的,可惜了,还是自己的良心占了上风,怕陆云商感冒,没看几秒就无奈地给人盖上了被子。
但就这几秒的冷空气侵袭,让陆云商恢复了一点意识,被子盖到脖子上的时候,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眼神。
陆云商看着他笑了,黏糊道:“辛哥……”
他心里觉得刺痛。
陆云商是个很体面的人,在公司虽然严格,但笑容也不少。只不过那笑里都是疏离,是礼仪。
不像现在,笑得依赖又温柔。
客厅的通话声还没有结束,他决定偷走这份微笑。
他笑着牵起陆云商的手,再次贴上侧脸,“辛哥在呢。”
正主与他不过一墙之隔,他就在此大胆的假冒,鸠占鹊巢,还要占领巢穴里藏匿的伴侣。
陆云商的动作有些迟缓,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抚摸,“我身上有点黏糊糊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