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穿着睡衣的样子, 怕是昨天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
简枝喝了口温水,刚将杯子放下, 手机便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张姨打过来的。
她接通了电话,张姨在那头道:“是小简吗?找我什么事?”
简枝道:“我今天到别墅, 按门铃没人开, 就想打电话问问你在不在。”
张姨哦了声, 在那头道:“我大孙要中考了,小孙女又感冒了,儿子儿媳忙不过来,我周三就和小傅说了,现在回家了。”
原来如此。
简枝道:“好,那叨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那你现在进屋没有?”
“进了。”
张姨也在忙,简枝小声地和张姨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简枝将电话放在一边,看了看挂在一旁的药水瓶子,又看了看还没好转窝在沙发上的傅淮京,忍不住喃喃道:“真是大可怜。”
只不过傅淮京独自一个人在家中,她也没办法回公司,只好又上了三楼,在书房里面找到傅淮京用的电脑,又去厨房搬出张姨平时择菜坐的小板凳。
茶几边上立马成为了简易的办公桌,简枝向两侧伸直了腿,又睨了一眼高高挂起的药瓶起码还得一小时。
她扭动了下脖子,投身工作中。
直到近十二点,傅淮京的药才输完,医生和简枝嘱咐了几句,利索的拔掉了针头:“你给他按着。”
医用棉花下是针眼,简枝将凳子挪过去,背抵着沙发边缘处,修长的手指摁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