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烂肉的过程中,崔明宣硬是强忍着没痛哼出声,眼下虞凤翎这不轻不重的一拳反倒让他闷哼出声。
他有些虚弱的看了虞凤翎一眼,扯了扯嘴角,“我是伤患,你出手能不能轻点儿。”
虞凤翎见他脸色一片惨白,到嘴的那些痛骂只好咽了回去。她没说什么,脚步一转的开门走了出去。
崔明宣瞧着她走得这么干脆,一时有些愣神。
很快,虞凤翎便回来了。只见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崔明宣刚抬眼瞧了一下,就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凤翎手里提着的是一罐辛辣的烈酒,崔明宣那伤处本就在灌脓,挑肉的刻刀也不干净,得用烈酒消消毒。
“给我忍着。”虞凤翎说完这话,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把拎起烧酒,朝着崔明宣挑出脓腐的伤口处缓慢淋了下去。
崔明宣气息本就有些不稳,冰凉刺激的酒液冲洗着伤口污浊的滋味儿更是不好受,他浑身的肌肉贲张,青筋瞬间暴起,却愣是强忍着没痛哼出声。
血腥气冗杂着厚浓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虞凤翎从柜子里找出纱布递给他,面色不大好看的道:“自己弄,我替你煎药去。”
虞凤翎重新拿了一副药,头次药熬得重。崔明宣把药喝进嘴里后苦得发酸,他皱了下眉,觉得鼻子里全是涌上来的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