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通忙活起来, 自然就顾不上去盯着崔明?宣喝药的事情。
崔明?宣心里惦记着去暗巷那头一趟, 便也?没有在意喝汤药的事情。
之前屋后种下的那些菜种,涨势不怎么好, 虞凤翎估摸着是没有进行催芽的关?系,灶台的锅里就有温水,她往木盆里倒了一些温水进去,接着把买回来的那些菜种尽数倒了进去。
浸泡的时间段里,虞凤翎拿上锄具把院墙下的空地给松了松土,顺带规整成一垄一垄的,她把每垄之间留出一条垄沟来,这样便于大雨后及时排水防涝。
菜地收拾到一半的时候,虞凤翎把浸泡在温水里的菜种给捞了出来,铺在吸水的软布上,放在温暖的地方开始催芽。直接放在日头下怕温度过高,虞凤翎放在抄手游廊下进行晾晒。
虞凤翎这头刚把菜种给种下去后,便想起和裴筱筱有约的事情来,她赶忙回屋拿上钥匙急慌慌的朝着铺面的位置走去。
临水镇瞧着不大的一个小镇,因着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各类商铺应有尽有,自然也?少不了妓·院·赌·坊这种供那些有钱人消·遣的地方。这一类的营生都在西市那头,远离了衣食住行的主街道。
距离西市不远处有一条幽静暗巷,崔明?宣顺着暗巷往里走去,大小不一的宅子隐蔽在这幽静的巷子里,他在一户宅院门口停住脚步,这时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照进小巷内,落在崔明?宣的眉峰上,让他看起来寒气逼人。
他不过在宅院门口停留了一瞬,屋内便有动?静传来。不大多的功夫一个脸盘瘦长?,眼神?迷离的男人走了出来。
崔明?宣剑眉一皱,眸光冷冽的看着对方。男人一副似醉非醉的模样,本没有留意到他,直到周身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时,这才留意到抱胸靠墙的崔明?宣。
他抬手揉了一把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一脸谨慎的道:“是你,你为何知?道这处地方。”
崔明?宣维持着靠墙的姿势,声音微凉的开口,“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他的话音一落地,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看向崔明?宣,“你来此地找我,意欲为何。莫不是为了崔家大房父子?”原本还想着借着二人敲上一笔,却不想眼下被对方给堵住去路。
崔明?宣冷呵了一声,声音里却透着几分慵懒,“崔家大房与我何干,我的来意你不会不知?。”
男人闻言一愣,只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心里有预感,却不接茬儿,企图就这么蒙混过去。
显然,崔明?宣不是好糊弄的。他剑眉深拧,也?不和对方多费唇舌,直接道:“不要?企图蒙混过去,背后示意之人是谁。”
男人听罢,忽而?皱眉看了他半响,方才道:“无论是谁,于你一家老小而?言终归是好事一件,何必去寻根究底。”上封当时可是提点过他,万不可把这事儿给泄露出去。
崔明?宣剑眉一皱,这番话在他这里不过是空谈,见他不识相?便道:“我想刘员外,很有兴趣知?道自己的妾室和野男人珠胎暗结,企图谋夺他家产的事情。”
男人闻言,心跳莫名滞了一瞬,一脸的紧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儿。”
崔明?宣转头看向躲在院子口的女人,唇角微勾的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是清楚。”
男人顺着他的眸光也?看到了方才和自己在屋内云·雨的女人,见事情依然败露,男人也?不在嘴硬,只好把崔家一行人流放到此地后,有上封暗示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
崔明?宣听闻后,压着声问:“你可知?对方是何来历!”
男人冲他摇头,崔明?宣黑眸直直地看着他,男人被他这幅不怒而?威的气势盯得?后背发凉,立马把知?道的细节告诉他,“对方未曾透露半分,不过我有偷听到他和同行之人的谈话。”
崔明?宣“嗯”了一声,黑眸死死地看向他。
男人顿时不敢有半分隐瞒,“那二人此番似有不同目的,另一人似乎是替主母办事。两人谈话中有提起位于主干道上的琳琅斋。”
崔明?宣听闻后,眸子沉了沉。男人见状以?为他不信任自己的话,便又道:“此言绝无半点儿虚假,毕竟你手里可是有我致命的把柄。”
崔明?宣手里掌握了不少关?于男人的事迹,比起另一件事情当下的状况不算什么。即以?从?对方嘴里知?晓了自己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情自然不必多言,留待日后若是对方起了别的坏心思,便可一举把对方置于死地。
看着崔明?宣远去的身影,男人回到了院子里。他一进门,躲在门口的女人立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