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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穴位,不是有经验的,单纯按图索骥,便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只是寻常侍女,只怕是干不了这个差事。

去厄是学过武的,也认过穴位,闻言立即开口:“穴位是哪几处?小林太医指点我两回,我记着了,往后日日给娘娘按!”

林芝年一一说明,去厄果真大半都清楚,伸手在苏允棠身上试了试,都无差错,偶有不精准的,叫林小林太医提醒了,便也立即无错。

只在大腿后侧,与膝窝连接的一处穴位,去厄行为听过,试探着摸了几回,总也摸不准地方。

苏允棠见状便道:“小林太医只管亲手指出来就是,医者父母心,哪里有这许多顾忌?”

小林太医也不觉这话有异。

不同于昨日意外抱住了苏允棠时,浑身僵硬,心如擂鼓。

林芝年在当真行医时,心下向来都是一派澄明,从无男女之别的。

甚至他打小跟着父亲进内宅看病时,最不解的就是为何男人无妨,看病的女眷就要藏在纱帘后不能见人。

他五六岁时,还能进到帘后,当父亲的口舌眼睛,看过了表症出来转告父亲,等到了七岁,便再不能这么干,只能就这样给不许随意开口,不许大夫去瞧,伸手诊脉,也要在手腕上盖一层薄纱的女眷看诊——

望闻问切,这么一折腾还剩下什么?

等到他如今成人,虽然明白了其中缘故,也仍旧不觉这缘故有道理。

正如娘娘所言,医者眼中,原本就该百无禁忌。

林芝年冷静上前,伸手虚虚点于苏允棠大腿处:“就是此处,一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