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厄解释:“陛下来时就一直在外头守着,先是小姐要午歇,就说没什么事不必打扰,后头又来了一趟,遇上娘娘正与白先生说话,就又罢了,这不是又来了?”
若是当真有事,不过这样三来而不入,想来还是晌午时 ,刘景天来那一趟,叫小林太医一直放心不下罢了。
如是从前,有什么只管来问就是了,如今却是这样小心顾忌……
苏允棠闻言摇头:“这般小心,定是刘景天折腾这一遭,将人吓着了,快请进来吧。”
此时她头发已经拆了一半,肩后垂了一半的青丝,这个模样,若礼说,是不好见客的。
只是小林太医又与寻常客人不同,见大夫,着急起来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莫说头发只挽一半了,衣衫不整,憔悴邋遢,甚至吐到一半,涕泗横流的情形都早见了许多次。
更莫提寻常看诊时,小林太医也要观舌苔,翻眼白,早已什么仪态都不剩。
因此这时候,苏允棠便也没有重新梳妆,只是拿了绸带将披在脑后的头发系了系,仍旧垂在脑后,乍瞧着,倒像是未嫁姑娘家的燕尾。
“娘娘万安。”
刚刚系好绸带,林芝年就已在身后拱手问安。
苏允棠没有转身,瞧着铜镜中的青衫少年,径直便问:“听去厄说,小林太医来了几次?什么事这样小心?”
林芝年羞窘似的低头道:“娘娘恕罪,微臣只是有些担心,后听闻去厄姑娘说凤体无碍,便也放心了。”
苏允棠便一乐:“我身子如何,小林太医不该是最清楚的?怎的还要旁人来问。”
林芝年忽的抬眸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