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生行善积德,却没落个好下场,只恨我们两口子就是一双废物,没本事没胆子,只敢四处躲着。”
说起这事来,葛女医也是双眼通红,顿了顿,才能继续道:“娘娘干的事,带我们来的白先生已经说过了,只要娘娘能大义灭亲,叫恶人受教训,草民便是拼出性命,也必要照料皇子与公主周全。”
这话是感激,也是提醒,只要苏允棠往后也不会心软手软,葛医女就自然会尽心照料,反之,苏允棠一旦放过了恶人,她还会不会为苏允棠照料这一双孩子,就不一定了。
虽然被隐晦的威胁了,但看着葛女医提起师父时面上的悲愤惭愧,与现在眼中的坚毅果决,苏允棠却没有一点生气。
同病相怜之下,苏允棠甚至探身伸手,安抚般按了按对方手心:“你放心。”
听了苏允棠这话,葛女医原本隐隐的迟疑戒备,便也彻底放了下来。
葛女医也不急打扰两个睡着的孩子,而是先叫来了奶娘问过公主与皇子的吃喝拉撒之后,又叫宫女围起帘子,请苏允棠解开衣裙,看了下身伤处,先给她涂了一回伤药,又开了方。
她的表情严肃:“娘娘下头撕扯的厉害,这才是更要好好调理,无事别下床,别走动,千万别不当回事,不然老了便溺都收不住,遭罪的才是自个。”
因为不觉疼痛,苏允棠之前几日里,的确是没有拿自个的下头的伤太当回事,除了亲自去迷晕了刘景天,为了确保天子的疠风能落到实处,还带着皇子去过春台宫,见了几个朝中重臣。
此刻听了葛女医的话,苏允棠也有些后怕,立即正视起来,点头答应。
或许是见苏允棠和气,葛女医这才不在犹豫,开口道:“公主身子弱,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只是都是民间土方,只怕娘娘尊贵,说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