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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就是苏允棠早与白先生商定好的。

刘景天疠风的风声已经被她放了出去,该知道的早已知道。

传言的可恨之处就在与此,风声一旦传了出去,想要再辟谣,就是难愈登天。

什么,陛下说他压根没恶疾,是旁人诬陷?啊这,这……对对对、是是是,您是陛下,当然说什么都对!

陛下身患疠风,却不肯承认,非说自己没病,身为臣子自然也只能应下。

但表面再不敢反驳,心下的狐疑也总是难免,疠风是传人的恶疾,对着天子面上疠人特有的斑疹,有几个人能毫不介意、恍若无常?

但凡有臣子胆怯,不肯面君,那便是大不敬。

即便是咬牙面君了,行动神色间一旦露出难色,惹了天子不喜,不论刘景天是否动怒,臣下都必然多心。

现在还能在朝中稳稳立着的,就没有蠢人,对刘景天真正的心性,也多少看出了不少——

陛下生气了,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陛下没有动怒,那必然是暗恨于心,等着秋后算账!

长此以往,当真是不反也得反。

按照苏允棠的打算,即便朝中不来人,她也该主动为刘景天下旨,大张旗鼓的在大明宫召见臣下了。

初一走后,苏允棠也没了好好躺下歇息的时间,几口饮下参汤,重新梳妆整齐之后,便叫来步辇,又一次去了后院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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