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晏沉的手腕,大声道:“哥哥,臻臻也要学爬树,你教我!”
晏沉脸色一变,猛地把手抽回来,后退了好几步,用力地用衣摆擦着被抓过的地方,脸色越来越难看。
晏廷尉和顾瑜心道不好,他家孩子之前被陌生人碰到都会难受很久,要反反复复把被碰过的地方擦洗很久才能舒服下来。
本来看着他和秦沐沐相处,他们还以为孩子有好转了,现在看来,晏沉的“特殊”只针对秦沐沐一个。
“儿子。”顾瑜把晏沉搂过来,晏廷尉急忙从衣兜里拿出湿巾递过去。
晏沉的手腕已经被他自己搓红了,顾瑜心疼的不得了,她轻柔地拿着湿巾给他擦,一边哄道:“好了沉沉,妈妈给你擦的干干净净的。”
小孩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没有血色,眉心紧紧蹙在一起。
“哥哥”秦沐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小哥哥很难受,于是急忙跑到他面前关心道:“哥哥,你还好吗?”
晏沉抬眼看他,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小朋友担忧的小脸。
他好像吓到弟弟了。
他忍着手臂上阵阵不适的寒颤,摇了摇头:“没事。”
顾瑜帮他擦手的动作一顿,察觉到清洁的动作停止,晏沉条件反射地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搓,却在手臂抬起的瞬间诡异地顿住。
晏廷尉的视线在两个小孩身上游移片刻,而后试探性地握住秦沐沐的手,把他的小手放在了晏沉已经被擦得泛红的手腕上。
软软的小手,手指短短的,带着温热的体温。
晏沉迟钝地眨了眨眼,恍然有种被小猫咪迈着小猫步缓缓蹭过的舒适感,刚才那阵令他厌恶的触感也被这种舒适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