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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能不能炒几个菜?”

殷长衍继续搓洗,头也不回道,“你看着弄吧。”

今天月事带量比平日多,不在子时之前洗完,明天没办法交货。

王唯一出门买了四个鸡蛋,丢到水里住煮熟。把酱油和大蒜怼到里面,放点儿香油拌了一碗鸡蛋酱,夹馒头吃。

同门常这么吃,王唯一吃了一次就欲罢不能,缠着同门问到配方。

“我去房间里吃,对着院子里这味儿属实下不了口。”王唯一端起盘子进屋,“给你夹个鸡蛋酱馍放桌子上。”

殷长衍没说话。

搓洗完大半,侧头嗅了一下肩膀。有味儿。

但既没有酒肉臭气腻舌根,也没有烟味儿挠喉咙。

王唯一睡了个午觉,从床上爬起来时桌上的鸡蛋酱馒头一口都没少。

随口一提,“你怎么不吃饭?扛得住吗?要不吃完饭再弄。”

殷长衍眼皮微抬,提起月事带,“你要搓洗?”

王唯一面带为难,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殷长衍冷冷地垂下眼皮,继续搓洗。

过了一会儿,后背让怼了一下。

“闪开,腾地儿。”王唯一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洗脸巾掩住半张脸,手上拿了雕成半松拳头模样的木头。

殷长衍愣怔一瞬,“这什么东西?”

戳一下,被刺儿扎到。

“手替。我观察好了,揪住两头不停地搓就行。我上了木刺,搓得更干净。”王唯一大马金刀跨坐在板凳上,眉头拧着,“你吃饭去,我来弄。”

殷长衍回房,咬了一口鸡蛋酱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