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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中意咸口的。”

王唯一第二次惊讶。殷长衍对什么都兴致缺缺,难得从他口中听到明目张胆的偏爱。

尝了一下,咸口的越吃越香,停不下来。

找了两个竹筐,装着红薯片挑到大街上。

殷长衍坐在街边。

有人来问他就答两句,“红薯片”、“一斤五文钱”。没人来,就静静地坐着,视线放空抬头望天。

这样能把货卖出去才鬼了。

王唯一挽起袖子,抱一小盆红薯片,见人就发,“尝一尝我家刚出锅的炸红薯片,不好吃不要钱。”

小部分人觉得好吃,掏钱买几两。没钱的也会陪个笑脸,说一句“真酥脆,怎么炸出来的。”

一时间门庭若市。

路过的人图个新鲜,凑过来看热闹,看着看着钱跟着出去,“也给我来二两。”

没一会儿就卖空了。

有人慕名而来,面露遗憾,“这样吧,老板娘,我交两文钱定金。明天第一锅你给我留着。”

“行。”

王唯一眉眼弯弯。是错觉吗,殷长衍在瞧她。

隔着层层人群,殷长衍单手撑着下巴慢吞吞地瞧。她怎么一直在动,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他一辈子都做不来她这样。

殷长衍失业的第一天,两人小赚了一笔。

王唯一连夜买了三筐红薯,指挥殷长衍坐在井边清洗、去皮、削片。

炸到大半夜,差不多筐见底的时候,王唯一想起还有两颗萝卜,“萝卜除了炖汤,还能怎么做?”

“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