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肉(修)◎
他的手很凉, 粗粝的纱布裹着伤处。
王唯一下意识握紧,又怕碰到伤口而急忙松一些。
从头到脚都有不成程度的伤,有些还在继续往出渗血。
她总说他的唇薄, 现在他嘴角两侧血迹太里面没擦干净,似是含了刀片。每说一次话就会割一次。
“呜呜呜呜我一定多买几身,尽量每天都穿得不重样。你得好起来,不然受苦受累这么多天结果却便宜旁人眼珠子。”王唯一哭的情绪太大, 连带着胃中起反应。
做了好几个吞咽动作才勉强压下肚中的排山倒海。
殷长衍点点头, “嗯。”
“你快别说话, 有事儿就写在地上”忘了他不识字, 干呕一下,“少说几个字。”
殷长衍笑了笑。松开手, 去轻抚她的后背。
动作虽然僵硬,但一遍比一遍流畅。他少年时见过村口的小孩子积食呕吐, 母亲就是这么一遍遍地顺着小孩后背。
见她好的差不多了, 轻轻地推开她。
王唯一抽噎了一下, 心中复杂, “我是孕吐, 又没真的吐出来,你怎么还避开。我还没嫌你身上血味儿刺鼻呢。”
打量一下两个人,面上了然, “也是, 你现在想退也退不开。那我退吧。”
殷长衍摇了摇头, “我很难闻, 你别在这儿。”
王唯一拧起的嘴角软了下来, 心像是数十根绣花针在扎, 细细密密地疼, “我就爱闻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