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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一大气儿都不敢出。她熟悉李卿之,他越是火大,面上就越是平静,语气也更为缓慢温和。这几句话听到人耳朵里跟如沐春风也差不了多少。

卫清宁很识相,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生怕被波及。

“我和彩绘牡丹无所谓,我们是师兄,师兄有师兄的度量。但你这行为不太好。现在就肆意妄为、不守规矩,以后不还得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李卿之摇了摇头,“进剑堂这么久,你不是一直在学规矩,请问规矩在哪里?”

殷长衍不说话,王唯一急了个半死,“李师兄,殷长衍并非失约,观音庙出事儿,他赶去救人。所以才、”

“我问的是殷长衍。”李卿之跟王唯一说话,眼睛一直没有移开殷长衍身上。

殷长衍一向安静,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王唯一没有叫人上报,明炎宗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李卿之既然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他也没必要费那个口舌。

李卿之偏过头,“想什么呢?”

“你。”

“呵哦?”李卿之有些意外,二指敲了敲长案,“展开说说。”

“李师兄今天话真多,我歪头倒一倒耳朵,没准能倒出一箩筐。能把端正自持的李师兄气成话唠,连我都觉得自己很了不得。”

李卿之抓起朱红毛笔丢过去,“怎么跟师兄说话的,没规矩!”

王唯一惦记着取封灵铜针。封灵铜针是彩绘牡丹与李卿之共同施刑,取针也得两人同时在场。

这么大一个松柏林,没见着彩绘牡丹身影,“李师兄,彩绘牡丹呢?等人到齐,我们要取封灵铜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