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宣匆忙闯进来,拧着眉头,“李师兄,出事儿了。”
暨南杨氏找上门来,带了一批金丹高手。一群人御剑停在空中,将松柏林的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杨玄霜坐在软轿上,眼底带着愤恨。
剑堂众弟子皆抬头望天。
这架势别说王唯一了,李卿之都不曾见过。
李卿之抬头,衣袂翻飞,“暨南杨氏,不经通报便登堂入室进我剑堂松柏林,是不是有些失礼。”
“剑堂弟子殷长衍进观音庙逞凶斗狠,连伤十一名僧侣,就有礼吗!”杨玄霜拍了拍手,十一名僧侣被搁在木板上抬了上来,“交出殷长衍,否则我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围观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僧侣被线缝死眼皮子,双手缝在嘴巴上,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细细密密的血珠子顺着脸往下蜿蜒,流下一道道可怖血痕。
一些胆小的女修侧过头,多看一眼都是噩梦。
殷长衍手段委实恶毒,剑堂弟子议论纷纷。
湘儿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怎么不说这些僧侣各个佛口蛇心,害人性命。诸位仙人,我是望春楼的丫鬟湘儿,今早我赔我家姑娘去五柳坡观音庙上香,撞破了这群恶僧布抽灵阵害孕妇的丑事,他们就封死观音殿殿门,要将我们杀人灭口。幸好殷长衍及时赶到,从恶人刀下救了我一命。”
湘儿脱下外衣,背对着众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上横在背部。指着朱洋道,“是他砍我,我永远记得他高举长刀的狰狞模样,”
一口气儿说话太多,脑袋发昏,身子有些站不稳,大姐忙扶住湘儿、将她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