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放松似乎有点儿早。”
这个姿势看不到她的脸,他不喜欢。算了,特殊时期,就勉为其难用一用。
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话本上就有。怎么,看过的东西也会忘吗?
殷长衍一向过目不忘,理解不了她。
房间有木头“吱呀”声,顶梁柱也有。二者交汇,折磨了王唯一耳朵一宿。
天色将亮时方歇。
睡觉睡觉,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殷长衍去刀剑庐买了一块铁皮,围在顶梁柱上。修理过程中,他耳朵尖全程泛红。这个声音听久了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两宗比试赚的灵石买了不少好料子。一部分放到竹筐上,跟彩线剪刀搁置一起。衣服样子已经裁好,缝了大半,还差一些就弄完了。
王唯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屋子里桌前坐了一个人影,黑乎乎,怪吓人的。
定睛一瞧,是殷长衍。
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你做什么呢?一声都不吭。”
殷长衍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见她醒了,放下布料,“不睡了?锅子里煮了红豆薏米粥,我拿给你。”
“你做针线活儿怎么不点灯?”
“你在睡觉。”
谁能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呢,她大度地不计较他折磨她的事儿。
王唯一穿上鞋子,在抽屉里抓出火折子点燃烛台,放到桌子上。不够亮,要不要多点几盏?天这么黑他能看见针吗?
殷长衍端了红豆薏米粥进来,有些不适应光线,眼睛眯了眯,“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