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孙凌握着传讯纸鹤。他进门晚,与殷长衍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报复暨南杨氏那个混乱的夜晚。可即使这样,殷长衍依然准确无误地记着他的名字。
哑着嗓子问道,“秦师兄,怎么办啊?”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秦文安收好传讯纸鹤,抹了一把脸,笑道,“师弟要走,我们就送他一程,让他心情愉悦、风光无比地离开剑堂。”
“还拆竹板吗?”
“不拆了。”
“要不再砍一些竹板,做一条庄康大道。”
“好主意,我看可行。”
医堂。
水上回廊。
赵宣边哼着歌儿边擦剑,顺带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
四周鼻青脸肿的医堂弟子骂骂咧咧,以他为首的剑堂弟子则充耳不闻。
身后是一堆半边泡水里、半边废墟的水上回廊。
“赵宣,没伤到人吧。”
“当然,我有分寸。”赵宣顿了一下,“伤到也没事儿吧,他们是医修,自己能疗伤。”
天边飞来一堆传讯纸鹤。
赵宣打开,殷长衍的声音响起。
到处都是殷长衍的声音。
赵宣顿了一下,在传讯纸鹤上留了一句话,“你想走,就尽管向前,其它的事情是我们的责任。”
仰头,手掌上扬,看着它飞离。
然后扯乱衣服,搞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调转脚步往回走,“走,赔礼道歉!”
“等我给头发上淋一点儿水,显得狼狈。”
“我做个假伤口他们能看出来吗?”
“一定能吧,人家可是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