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花肉清洗干净,拿小刀切出极薄的肉片。
浇一瓶花雕酒在石头上,小刀挑起肉片贴上去。肉“滋啦”一声被烫出卷儿,慢慢地蜷缩起来。
洒一层薄盐,香味儿飘到鼻翼,王唯一猛地咽口水。
“试一试?”殷长衍见烤得差不多,拿小刀挑起肉片送到王唯一嘴边。
王唯一敷衍地吹了两下热气儿,张口就吞。油纸浸润着口腔,巨香,“好吃,我还要。”
殷长衍小刀挑肉片的动作慢了一点儿,肉送到她嘴边时不会那么烫。
卫清宁抬起医书挡上鼻子,借着遮挡的动作掩去眸中惊讶,“没有教养,把我的清净地儿弄得满是油烟。要清理呀。”
第一次救殷长衍时,卫清宁在吃鸡腿。殷长衍重伤,但冷冷地盯着他洗了十遍手才让近身治疗。
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十指泛着油光主动伺候人的一天。
王唯一转头,“卫师兄吃吗?”
“你吃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我。我不吃。”
“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弄点儿紫苏叶子。光吃肉,怪腻的。”王唯一张口吞下一大片肉,“我记得医堂药园子东南角种了一些。谢谢卫师兄。”
卫清宁:“”
卫清宁搁下医书,起身离开。
殷长衍敛下目光,将烤好的肉挑到盘子里,切成核桃大小的片儿。
胳膊撑着膝盖起身,清洗干净手,“唯一,我去帮卫师兄拿紫苏叶。”
啊?要摘那么多吗?
她是不是有点儿能吃。
“恶狗,分你一块。”王唯一拿了几片远远地丢给恶狗,她挺怕它的。
恶狗见是她,缓缓地收了呲起来的獠牙。上前几步嗅了嗅,低头吃了起来。
它对着卫清宁时都是警惕的,王唯一还以为它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