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年纪,手上没一块儿好皮,大大小小都是伤疤。衣袖也是缝了又补,看得出来之前过得不怎么好。
华铭小口咬,“一到口里就化了,又软又甜,好吃。”
“有眼光。我也觉得好吃,再给你一块。”
每次他遇见喜欢吃的东西,娘也是这样多留一份。华铭抿了抿唇,“谢谢姐姐。”
殷长衍来接人的时候,华铭正守在小炉子前烧水。
枣泥酥吃多了腻嗓子,得喝点儿热缓一缓。华铭也有点儿腻,水开后倒水,第一杯送到王唯一手里。
还叮嘱她小心烫。
殷长衍有点儿意外。
华铭在这里名声很差劲。一起玩耍多年的同镇小伙伴掉草坑里,华铭冷眼旁观,等人吭哧吭哧爬到坑口时再一脚给人家踹下去。
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他不是看笑话,看笑话哪儿有人充满希望又骤然绝望的脸好玩儿。
华铭围在殷长衍身边,仅仅是因为对医药感兴趣。
“唯一,别喝。”殷长衍拿走水杯。
“我渴。”
“这里都是药味儿,水里多多少少沾了些。回家再喝吧。”
“也行。”
华铭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姐姐,你要回去了是不是?明天还来吗?”
“来,明天再给你带好吃的。”王唯一笑嘻嘻道,扶着腰起身。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殷长衍回头,警告了一下华铭。
第二天下午。
华铭一直在陪王唯一玩儿,偶尔嗑瓜子聊天,两人的交情日益加深。
殷长衍忙活了很久后回来,坐在王唯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