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半干不湿的泥地里插满枯草,乱得很。
过去她与殷长衍相识相知的一年,十月怀胎的经历,都是假的?以后开面摊、做老板娘、再招一个上门女婿的规划难道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同门愧疚,帮她拍了一会儿背。
“这个味道确实让人恶心。走,我们离开。”同门搀扶起王唯一,“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师兄师姐都身首异处,我还以为你死定了,特地跑来替你收尸。”
“你运气未免逆天,能从那位恐怖煞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同门絮絮叨叨,“不,近神人动手从不留活口。难不成因你长相与他娘子神似,他不忍下手,于是留你一命。”
相似?
她和册子里娘子画像除了头发长这一点,其它地方没有一点儿相似。
“你那是什么表情。”同门捡起地上被线切割成块状的册子,翻出娘子画像比着王唯一的脸,“看看,这不是挺像的么,至少有八分相似。”
王唯一狐疑地接过册子,愣怔一瞬,瞳孔骤然放大。
册子上娘子的脸变成她的相貌,手上拿着一叠巴掌大、微黄的鱼肉馅饼,似乎正在喂狗。
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她脑子里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只是她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
不,不可能。
据同门所说,她失去意识也才十二个时辰,可肚子大起来至少得十个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有点儿失落。”同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