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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你要治病?”

“殷长衍的病无药可医。”王唯一摇了摇头, “而且,有什么好治的, 人活在世上谁没点儿心病。我会陪着他身边, 一年, 十年, 一百年一点点挤占心病的位置。”

嗯, 不止通透,而且洒脱。魏璋上下打量王唯一,眸中有一分赞赏, “明炎宗遍地淤泥, 没想到还能长出一朵干净的花。”

“我当你在夸我, 多谢啦。”王唯一瞧着魏璋盘子里的鸡腿, 酥脆咸香的口感别地儿吃不到, “你不吃的话, 能不能给我?放着多浪费。”

魏璋拍掉王唯一的手, 把盘子挪到自己身边,“给我了就是我的,谁说

我不吃。”

愣了一下。

明明刚才,自己还很排斥这油腻腻的玩意儿。

王唯一讪讪地收回手,“明明刚才,你还很排斥鸡腿,怎么突然就变了。”

过了一会儿,魏璋静静地说,“改变我的人,是你。”

殷长衍喝完喜酒,就告辞离开。湘儿送他两食盒喜饼,给已故的剑堂弟子们分享喜悦。

湘儿当初开罪杨玄霜时,是剑堂一直保护她。这一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他一走,王唯一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他走了两个时辰。

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七步的距离。

他后背宽阔了,挺拔了,人也更稳重一些。

食盒看起来有点儿笨重,右手一直提不会酸吗?他都不会想换个手哦。

呃,忘了他左手绵软、使不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