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愣了一下。这么偏僻的医馆,她一下子就找到了。
“大夫,钱你拿着。”王唯一放回十文钱,重新拿出一两银子搁在桌面上。
“姑娘,这太多了。”
“比起大夫的宅心仁厚,一点都不多。医馆偏僻,大夫所挣的钱难以维持正常开销,可大夫一直都开张。大夫仁慈心善令人敬佩,请让王唯一也出一份力。”
大夫身形一顿,从药材中抬起头来。面容老迈普通,一双眸子却极为清亮,“哦,那就谢谢王姑娘了。”
王唯一脚试着在地上踩了两下。没刚才那么疼,但是还有点儿难受。
起身离开。
殷长衍坐桌前,碗里的面条泡胀了,比起刚才只多不少。
他也不在意,一直看面摊老板。
面摊老板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娘子端着托盘来来回回给客人送菜。有时候面条配菜花生米放的多了,娘子就斜老板一眼。老板憨憨一乐,嘴角朝耳根咧。
娘子心头的气像扎了针的皮球,一下子干瘪下来。罢了罢了,他这辈子是精明不起来了。而且,她嫁他就是看中他老实本分,没什么花花肠子。
女儿五、六岁,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坐在小板凳上读书写字。大眼珠子提溜一转儿,盛一小蝶花生米推到客人面前,“客人,我家的花生米是特色,可香了,要不要来一盘?只要三文钱。”
大多数客人哈哈大笑,当场掏钱买。
女儿看殷长衍,“客人,你一直看我,是不是你也想要一盘。稍等,我这就给你盛。”
殷长衍不怎么吃花生。
但他点了点头,“嗯。”
若他女儿还活着,一定也会这么可爱。
女儿蹦蹦跳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