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花节时她说喜欢的红花,金纸也是。
殷长衍对她的死深信不疑,却随身留着她所有的痕迹。
王唯一合拢手掌,收好红花。他刚说他住哪里来着?
无量涧,是这个名字吧。
天边飞来一只引路纸鹤,盘旋三圈后停在她肩头。
引路纸鹤口吐人言,是金逸风的声音。
金逸风骂骂咧咧:“王唯一,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接我?我吃东西吃了两天,再这么下去,要撑死了。”
“吃饱了就停啊,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别转移重点。你要把我扔在这儿到什么时候!”
她有手有脚,想去哪里都行。“金逸风,我要去一趟无量涧,没空去接你。你自己回宗门。”
“无量涧?!近神人殷长衍的地盘?!”金逸风倒抽一口凉气,狐疑道,“你不是被吓得半死,为什么还要找过去。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用十二个时辰过完了别人的一年么。在那一年里,我嫁给殷长衍,怀了一个孩子。”王唯一说,“你说错了,并非我长得像殷长衍的娘子,而是,我就是她。”
金逸风与王唯一一起吃一起玩儿好几年,王唯一性格懒散,活泼中带了点儿温顺。她从不会拒绝任何人,整天乐呵呵的。
金逸风第一次看见这幅模样的王唯一。
搁往常,她会立即跳出来调侃王唯一、说她风凉话,说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而现在,她竟出不了声。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