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利落出掌,反手扣住老板手腕,“老板,桌子擦久了,五指会粗糙生茧。可你五指白白净净,反倒是食指中指指腹老茧深厚,像是常年施术的修士。”
老板见被拆穿,懒得再装下去。掌心虚握,一把术法黄符横在手间,“王唯一,宗门有令,召你即刻回宗。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哇,恼羞成怒要动手?”王唯一跟着出剑,“我好歹也是剑堂弟子。论起玩儿剑,应该不会比你术堂弟子差。”
两个人缠打起来。
王唯一资质再差,那也是剑堂有史以来最强的堂主李卿之教出的徒弟,不是这几个术堂弟子能对付的了。
茶水铺子中又跑出来三个术堂弟子,画阵施术,以人数压制。
王唯一一时不察,中招了。
全身灵脉被封,整个人宛如泥人一般动弹不得。
麻烦了。
要怎么脱身。
仰天长啸喊救命不知道有没有用?殷长衍会不会听到?
不远处。
殷长衍静静地注视着茶水铺子。
无量涧是他的势力范围。即便只是一草一木的变化,他也了如指掌。
准确地说,他不是注视着茶水铺子,而是王唯一身后桌子上的一叠红花。
红花节时候,唯一捡了很多红花。她买了一大批宣纸裁剪成巴掌大的块状,两张纸将一朵红花压起来,上头再浅浅洒一层竹花水。这样处理以后红花得以保存、形状不改。
桌子上那一叠红花,便是用宣纸压起来封存。
有可能吗,她真的是唯一。
王唯一眼尖,看见殷长衍,欣喜不已,“殷长衍,你既然在家,怎么一直不出声。他们要掳走我,你也不管么。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