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轻移步子,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身姿洒脱,颈项修长,一双眸子透着股深意,不经意道,“想知道吗?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声音云淡风轻,却像一只小爪子勾在王唯一心头。
“什么意思。”
魏璋如玉手掌张开。
一阵紫光闪过,上面出现一杆竹节,竹节下挂着一个素布灯笼。
灯笼大多是女人和小孩提在手里的。男人拿着,不免有些娘里娘气。
可魏璋拿着,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像是你要翻开一本书,可书页里夹着薄刀片,而且你不知道刀片在哪一页。
魏璋直视王唯一,又问了一遍,“要看吗?”
“为什么不看。”王唯一说。
魏璋二指并拢成利刃削下一截头发,头发冒出一点儿火苗,放进灯笼中,“青丝为引,燃芯竹笼。掠影流转,一线紫烟缥缈散,人则与梦通。”
素布灯笼无风自动,慢悠悠地转了起来,而后越转越快。
晃动的烛火透过灯笼竹骨打在素布上,仿佛出现一个裙绣栀子的双面美女。一面是仁善慈悲菩萨,一面是紫面獠牙恶鬼。
一股清淡的香气儿飘到鼻翼。
就在王唯一眨眼的一瞬间,周身已然换了一番天地。
眼前天色阴沉黯淡,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枯树下有一座寂静的竹屋。
不知道为什么,王唯一十分确定竹屋里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抬步上前。
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枯叶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