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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

驱寒公子把白幡往地上一插,找了一个台阶撩起衣摆坐下,单手撑着下巴,静等生意上门。

魏璋也不是个话多的,有样学样坐在他身边。

王唯一:“”

会不会做生意,好歹吆喝两声,叫大家知道你在干什么。

不是她说,他这种奇奇怪怪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做。他要是不直白地告诉大家,再找一个托儿炒一下场子、活络一下氛围,根本没人上门好吧。开张即关店。

驱寒公子坐了一会儿,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

踹一下魏璋,“徒儿,你假装客人上门,做一场美梦后对我感激涕零三跪九叩大夸特夸,咱们场子就热起来了。”

“”魏璋说,“别把路人当傻子,我们一直在一起,明显就是一伙的。”

“讶,还真是。”

魏璋什么话都不想说。

过了一会儿。

一个少年走上前询问,脸上既期待又惊喜,“你真的能造梦吗?我想做一个富贵荣华、洞房花烛的梦。在梦中,我要穿金戴银、奴仆无数,娶天下第一美人做娘子。”

他穿一双草鞋,脚背皮包着骨头,衣衫洗得发白,不显眼的地方藏了几个补丁。脸生得极好,眸子里有不合年纪的深沉。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尾部藏着一丝潋滟。

声音有意放大,周围人频频侧目。

王唯一愣怔一瞬,这声音好熟想起来了,是魏璋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