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我什么都跟你说。”
“真的吗?”
“那当然,夫妻间讲得就是一个坦诚。要是一直藏着掖着,那这对夫妻指定走不长久。”
殷长衍突然低头,与王唯一鼻尖对着鼻尖。
毫不意外地,她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后退两步。
殷长衍直起腰,肯定道,“唯一,你怕我。”
王唯一实话实说,“我在驱寒公子的身体里,他被你用铁扇挖去眼睛时我感同身受。殷长衍,现在我一看见你,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种绝对的恐惧。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那种被人摁住喉咙、濒临死亡的绝望。”
过了一会儿,殷长衍缓缓开口。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你惧怕绝望,而这绝望,是殷长衍带给你的。”
“区别大得去了好吧。”王唯一笑了一下,扑到殷长衍怀里,“绝望是绝望,殷长衍是殷长衍,你是我爱的人殷长衍。”
殷长衍抬手,轻轻地抚摸王唯一的乌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铃兰簪子真是碍眼。
唯一,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见到的那个殷长衍才是真正的殷长衍。
你要做的也不是区分,而是学着接受这样的殷长衍。
无量涧。
这段时间正是铃兰盛开的季节,无量涧后山有一片野生的,开了一丛。
风一吹,白色的铃兰花跟着荡来荡去,别提多好看了。
王唯一蹲在那儿看了很久。
从后面被人披上一件外衣。
即使知道是殷长衍,转过头撞进他眼睛里时依旧会下意识闪避一下。
“殷长衍,你看,是不是很美。”王唯一说,“我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场景。”
殷长衍直勾勾地瞅着她脑袋顶上随着动作晃来晃去的铃兰簪子,“嗯,如果再洒一层面粉,上锅蒸一蒸,放点儿糖就更美了。”
王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