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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衍当然看得出她的排斥,眸子微敛。怎么,怀他的孩子就这么让她为难么。

沉默地取下嫩竹管。竹子用药水泡过,虽韧但软,并不会刮伤她。

压进水面。

王唯一拧紧眉头,闷哼一声。

刚才经历过一场□□,身体并不排斥它。芯被撞时也只是有一点儿酸。

但没想到,随后集中一点越来越重的碾压迫使这一份酸如种子推开头顶巨石破土而出,越攀越高。

酸很快满了碗,然后倾倒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王唯一耳根发麻、一直延伸到头皮,十指掐紧殷长衍的手臂。这份力道在他面前如风吹岩石,不堪一击。

殷长衍后知后觉这么做不对,生小孩的可能性更小了。拿出来,换成自己。

得比之前更往里才行。

“你跟我说说,什么叫顺其自然。”

等那一阵儿过去,王唯一喘两口气平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之前怎么让我怀上的,日后继续保持就是。别搞这些庙小妖风大的,没有什么效果。还有,你比嫩竹子好用。”

“你是说,你改主意了,愿意生孩子?”棉花棉花,把瓶口塞好。

“什么耳朵,我一直在点头好不好。”

老实说,照她的表现,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架不住言语听在耳朵里令人心情愉悦。

殷长衍笑了一下,她的肚皮鼓鼓的,像个盖了一个薄皮儿西瓜壳,“好,我们一起等好消息。”

不自在,十分不自在。

但总觉得,取出棉花,尤其当着他的面取,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