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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多谢你。我很重,推得会累吗?”殷长衍将篮子放在膝头,远远地端详了一会儿。

“我儿子前些年叫倒塌的墙压断了腿,一直都是我在伺候。你可比他瘦多了。”

“断腿这种事儿,尤其求神拜佛,不如找大夫来得有效果。”殷长衍说。

热心人笑容黯淡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到寺庙了,走,我推你进去。”

“没事,我在门口坐一会儿。”

“那行,我先走了。希望拜完这一次,能有大夫大发善心帮我治儿子。”

殷长衍解下腰间荷包,悄悄放进热心人篮子里,用盖布遮掩好。递出篮子,“你忘了东西。”

“瞧我这脑子,谢谢。”

殷长衍抬头,头顶上偌大的金边榆钱树撑出一片阴凉,盖住小半个寺庙。

风一吹,几片叶子落了下来。

昨天唯一回来的时候,头发上沾了一片金边榆钱叶。

她来这过这里。

殷长衍眼神很好,很快在树高三分之二处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

锦囊布料是他亲手所买、缝制成枕头,再熟悉不过。

往下半米处树枝劈开,拉出青白色的内里纹路。应该是树枝承受不住重量,应声而断。

殷长衍敛下眸子。

他就说,她好歹是个修士,路途再泥泞也不至于半路摔跤。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坏梦”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

王唯一买完剪子回来,老远就看到人群中的殷长衍。

这么一个相貌出众、身姿不凡的人是她的夫君,她上辈子是走了什么大运。

“长衍,久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