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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的殷长衍依旧百依百顺,却不再跟着她的指引。他总能在自己想的任何翻身成为真正的主导者,他能将自己完全剥离出来、以一种极为清醒的状态看她沉溺其中溃不成军。

最开始只是在房事上这样,现在,其它事情上,也慢慢有这样的趋势。

但这并不意味着在这一段关系中王唯一处于下风。

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时从这一段关系中抽身而退。疗个几年情伤,她又是快快乐乐的小仙人。时机成熟、因果合适的话,她也可以投入下一段感情。

而殷长衍,没了王唯一会疯、会崩溃、会死。

第二天,王唯一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了。

阳光透过偌大的明窗洒进来,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

他替她清理过了,全身上下都很清清爽爽。

王唯一赖了一会儿床,爬起来,穿好衣服。

院子里上方有一只传讯纸鹤,翅膀煽得巨快,嘴巴被人给折了一下,说不出话。

那不是戚言枫的东西么。

“唯一,你醒了。”殷长衍说,“怕它打扰你休息,我封了它的嘴。现在要看吗?”

王唯一点了点头。

传讯纸鹤憋得要死,好不容易解封,一堆文字噼里啪啦全倒出来。

‘是抱梦童子所做,我会清理门户。’

‘抱梦童子跑了。’

‘祂也许会去寻你,请小心提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