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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最精密的机关术都没这个肉乎乎且脆弱的小玩意儿令人胆战心惊。

啊啊啊啊她在瘪嘴。

她是不是要哭。

她果然哭了。

谢留急得焦头烂额,细长舌尖调整了一下紫藤叶,尝试吹了一首曲子。

豁,有用。

小竹子哭声渐弱,安静地听。偶尔冲他咧开嘴,露出粉色的牙床。

玉少一听到宝贝闺女哭,掀开门帘出来,腋下夹了一摞书,“你吹的什么?尾调上扬,怪好听的。”

“春夜喜雨曲。”娘生前常为他吹曲解闷儿,没想到小竹子会喜欢。以后可以常吹给她听。

谢留眼中有一层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

玉少一打量谢留,一脸了然。他就说,小竹子太可爱了,没人能拒绝软乎乎的小竹子。

谢留有一丝尴尬,干咳一声掩饰道,“看什么看。你有看我的功夫,不如去找更高深的机关术。你答应我的,不准食言。”

“会找的会找的,催什么催。”玉少一满口答应。

十日后,玉少一离开碑林镇,再回来时将一块玉简给谢留。拳头抵了一下他的肩膀,唇部有着不自然的苍白,“好好修炼,你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谢留,你是一个天才。”

“嗯。”

后来谢留才知道,玉少一为了拿到这一块机关术玉简,被伪善的宗门废去一身修为。

玉少一是罕见的半阴半阳体质,是制作古籍中最终邪器的唯一原料,宗门觊觎他很久了。于是趁玉少一失了修为,拿他的身子当容器封存邪器表里灯,为制作最终邪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