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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满是期待, “就不能把稻草挑出来吗?我镊子用得很好, 能帮你挑干净。”

“稻草卡在干掉的香灰土里, 得极为柔和的修为才能避开心肠取出稻草。否则,心肠会碎成渣。”

戚言枫迎上殷长衍的视线, 回他一个假笑。活该,谁叫他挖师父的坟。

王唯一说:“可我想跟你一起去。”

殷长衍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眼里有一抹羞涩。他开始不愿让王唯一犯险, “听话。”

他定下的事情, 很少会更改。

王唯一不免有些失落, “那行吧。你什么时候走?”

心肠掺了稻草的后果比预想中要严重, 得运功压制伤势,“今天中午。”

戚言枫撇了撇嘴,还得再看这张讨人厌的脸一早上, 真是晦气。

不如去弄点儿酒喝。

竹青知道后, 起身去厨房, “大早上喝酒伤身体, 我给你弄一下粥好不好。多放点儿你爱吃的花生米。”

王唯一回房给殷长衍收拾行李。

窗户外树荫里站了一个半旧不新的泥人, 定睛一瞧, 是垂泪菩萨。

怎么是祂?!

垂泪菩萨一向是嗅着灾厄来, 诱导、哄骗人许愿做交易。莫非碑林镇有祸事发生?

再一眨眼,垂泪菩萨又没了。

仔细一想,其实垂泪菩萨挺好破解的——垂泪菩萨这个东西吧,让祂开口,你就输了一半,等祂全部说完,你就没半分赢的可能。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捂住耳朵什么也不要听。

收拾行李收拾行李。

弄到一半,突然觉得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