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看着周祁珞和取针的护士关门离开后,才开口问希挽昨晚的事。
希挽反应得很快,不用他细问,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事情就是这样,夫人发现您昏睡过后,便给我打了电话。”希挽微垂着眼低声说,她接完电话赶到江御时已经凌晨。
周祁珞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见她,说了一遍两人的情况后,皱眉问是不是因为他,沈淮之才会突然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alpha和beta本身就不可能存在任何标记行为,但希挽跟随沈淮之多年,十分清楚他身体的特殊性。
所以当时也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周祁珞的原因。
沈淮之听完蹙眉,“傅斯扬不是说他戴着抑制手环,不会有信息素?”
希挽想到她过来时,房间里隐隐残留的alpha信息素,道,“救助协会的人说抑制药起作用的时间虽然是一个月,但并不保证这之间会不会出现特殊情况。”
之前都是希挽在和救助协会那边交涉联系,救助协会对周祁珞使用强制抑制药物时跟她解释过。
沈淮之一直没有过问与救助协会有关的事,现在听希挽说起,不由地一顿。
他稍怔之后,正准备开口,卧室门忽然被人敲响。
希挽过去开门,不意外又是周祁珞。
沈淮之认出周祁珞手里拎着的枕头是他在次卧房间睡觉用的那一个。
他刚才睡醒时还疑惑他怎么睡一觉醒来就躺在了主卧室的床上,现在听完希挽的话,已经明白原因。
周祁珞重新换过一身干净的睡衣,手腕上的黑色抑制环显眼,他进来后没有去看旁边的希挽,视线径直看向床上的沈淮之。
沈淮之被那炙热明晃的眼神盯得一愣。
周祁珞嘴角带笑,“哥哥我困了。”
希挽闻言顿时自觉转身出去。
沈淮之也说不清为什么,他看着才离开不到几分钟便又折返回来的周祁珞,莫名从他走过来的步伐里看出了急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