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扬嗯了声,人刚走,他就摘下眼镜,揉着眉心喊了声“阿淮”。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陈声声悄悄向陆辙靠拢,刚想问陆辙这人是谁,怎么穿着白大褂叫沈淮之叫这么亲密,就冷不丁被陆辙扣住手腕,捂着嘴连拖带拽地往门口走。
陈声声眼睛瞪到最大,也没能挣开。
一旁的希挽看了明参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离开,并带上门。
其他人一走,就诊室就忽显空荡,愈发地沉寂。
周祁珞盯着傅斯扬,像要把他看穿。
“你不用这么看我。”傅斯扬重新戴上眼镜,深呼吸几口,然后抬步走近,同时从袋子里摸出一针抑制剂递给周祁珞。
“我不光是阿淮的主治医生,也是你的主治医生。”他向周祁珞介绍自己,“怎么样,还记得我吗,我叫傅斯扬。”
脑子里的画面匆匆闪烁跳跃,然后停下,周祁珞没有伸手接那针包装写着特殊强效抑制作用的抑制剂,他弯唇对傅斯扬微笑,“你好,傅医生。”
“你的信息素释放得有些多,建议你使用一针抑制剂。”傅斯扬笑着提醒道。
alpha在正常情况下,自制力和控制力使他们不会泄漏出过多信息素,而与人相处,适当释放信息素,友好距离内让他人感知到信息素是种基本社交礼仪。
周祁珞看了眼傅斯扬,还是没接。
“嗯,这怎么用?”沈淮之忽然伸手接过那针抑制剂,淡声问。
傅斯扬额角逐渐冒出冷汗,他默默退后两步,冷静道,“挽起他衣袖,找到他手臂的静脉血管,然后注射。”
沈淮之闻言拆除外包装,抽出抑制剂。
周祁珞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以及他无动于衷的神情,觉得他此刻身着白衬衫的样子,比傅斯扬还像一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