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是周家真正的病弱小少爷,他是周明明,小时候随母亲被父亲抛弃,十三岁尚未独立时又被母亲抛弃。
和沈淮之的这场婚姻本就是他偷来的,也是骗来的。
周祁珞心脏忽然瑟缩了一下,他手撑着桌边站起身,“爷爷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不想去。”
他话音刚落,沈淮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又响了。
沈淮之看着屏幕上的“爷爷”二字,顿了两秒,终于还是伸手接起。
周祁珞也看见了,他低头动作迅速地收起碗筷转身钻进厨房。
笨笨晚上没有讨到好吃的,这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周祁珞思绪乱得厉害,扶着案台缓了一会,才吐出一口气。
是他最近想太多,也是他偏激了。
他不是周家的病弱少爷,但和沈淮之结婚并住在一起的人是他。
两人随后都没有再提及有关晚宴的话题。
沈淮之难得有空,陪周祁珞在客厅玩了会游戏。
晚上睡觉前,他主动问起周祁珞过去c市的行程安排。
周祁珞回来后一直没有看手机,不知道陈声声和柯尹有没有在群里商量好。
因此只说不知道。
想了想又改口,“柯尹应该会安排好的。”
沈淮之侧身和他面对面,淡声问,“这次你们出去玩是陈声声提的还是你提的?”
周祁珞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柯尹提的。”
沈淮之若有所思地沉默。
周祁珞枕着枕头,身体缓慢地挪过去靠近他,“怎么了,哥哥?”
他喊哥哥两个字时语调漫不经心,尾音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