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北鼠疫就更别提了,虽然恼恨徒晰,但徒历自问,换了他的话,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不只是解决东北鼠疫,即使是让他留下来,他也做不到。
只要一件便足以在朝堂上立足,躺在这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了,更别提是连着两件。
唯一让徒历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即使徒晰做了这么多的事儿,父皇也没给他实职的封赏,不过是让皇子在京城十里外迎其回京,荣跃是够荣跃了,但没半点实惠,想到此处,徒历突然觉得这天气也不是热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虽是如此,但徒历被这炎热的天气给搞的胸口发闷,连忙又取了一颗天王补心丹吞下。
自从卫府被抄家之后,他便多了胸痛的毛病,徒历耻于说明胸痛的缘由,这病就拖了下来。
好在这胸痛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身边小太监的建议下,胸闷时略略用上一颗天王补心丹也就成了,这天王补心丹也不是什么难得的方子,不需要让太医院配制,直接去同仁堂购买便成,如此一来,徒历便干脆大着胆子将这事隐瞒下来不提。
瞧着徒历又服了一颗丹药,徒画眼眸微眯,若有所思,说起来,这一路到京郊十里亭,短短的一段路上,徒历少说用了二颗丹药,这可不是件正常事啊。
再一想想,徒历也成亲好几年了,连他的膝下都有了一女,但徒历却至今无子,明明妻妾无数,却始终不曾听闻有人有孕,莫非……这小子比他还不行?
倘若如此,那可就真真好玩了。
且不说徒画时不时往徒历的下三路处打量着,等不了多时,徒晰的车队终于来到,相隔一年半不见,再见徒晰,徒画几乎都快认不出眼前人便是当年那软呼,宛如白面包子似的徒晰。
多年未见,徒晰也有十四岁上了,五官也长开了,模样越发俊秀,而且不知是否是因为在东北见多了生死之事故,徒晰的气质也和以往大不相同,颇有几分凌利坚硬。
初初见到徒晰之时,徒画差点不敢与他相认,这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