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阿拉贝拉失声道,“这么浓郁的血咒,这得杀多少魔族?”
没有魔回答他。
地精巴洛是抖得最剧烈的:他的实力最弱,对魔力波动的感知也最强烈,完全撑不住这样凶残危险的魔力压制,整只魔都趴在地上, 大汗淋漓,几乎要喘不上气。
身在法阵中的飞乌和铁炊同样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他们艰难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四处摸索着,片刻后, 齐心协力拔出最左边的那块石头,用火焰魔法将石头上的法阵纹路烧得一干二净。
魔力波动顿时减轻不少。
在亚力克的搀扶下,地精巴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血咒是什么?”他有气无力地小声问, “为什么魔王宫的地基里会有血咒?这个法阵又是怎么回事?”
梦魇魔苏尔咬着嘴唇, 脸色苍白。
在她眼中, 魔王明明已经看透了这个法阵, 却仍让飞乌和铁炊尝试处理,既是对飞乌和铁炊的信任,也是对他们的栽培。
作为同样拥有精湛魔法能力的魔,她起先不免有点失落,直到那股夹杂着血雨腥风的魔力波动传来,才颤抖着意识到,自己恐怕确实处理不了这种程度的法阵——她的魔法更偏生活性,在战斗和破坏方面并没有涉猎太多。
不过以苏尔的魔法造诣,虽然自觉很难在血腥威压下破除法阵,但在法阵已经完全显形的现在,她还是能看懂的。
“血咒是以鲜血和生命为能量来源的魔法的统称,”她回答巴洛的提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法阵应该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吞噬阵法,吸食新鲜的血肉灵魂,转换为另一种强大的力量——这种阵法一般是用于激活魔器或者逆转生命,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她说着,求知的目光望向魔王,显然想问问自家大王,她的分析是否正确。
同样竖着耳朵认真听讲的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