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摩挲了下手指，看了眼魔龙的红色小尖角：有点可爱，想捏。

他嘴唇微抿，把自己的脸色调整到最冷淡可怕的范畴，往前走了几步，逼得魔龙连连后退，一句“别动”让魔龙僵硬地停在原地，然后如愿以偿地把手伸过去。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他轻声道，“五分钟之内，说服我，为什么要放过送上门来的龙鳞、龙筋和龙皮靴？”

……从来没有谁敢捏我的龙角！

魔龙气得满脸通红，却连动都动不了，只能隐忍地承受着魔王的揉捏。

这是他龙生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死亡近在眼前的无边恐惧。

虽然被黑暗魔法侵染后堕落成魔龙，被龙族驱逐到魔域，他在魔域也是横行霸道的顶级捕猎者，作为长寿种，无忧无虑、吃喝不愁；即使是跟前任魔王鏖战一场只能藏起来养伤，他也骄傲地知道自己同样伤到了前任魔王，且前任魔王绝对没能力杀死自己，只需要耐心等待前任魔王老死就万事大吉。

可这位魔王完全不同。

魔龙色厉内荏地盯着沃伦，好半天，用狠厉的语气大声问：“五分钟是多久！你能不能计个时！”

沃伦：“……”

他松开揉捏龙角的手，转而扯住龙尾巴：“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介意现在就杀掉你。”

说完，他作势要打龙脑袋，吓得小龙双眼紧闭，哇哇大叫：“别！我什么都能干！我可以给你当坐骑！当坐骑行了吧！”

沃伦收回手。

“我不需要坐骑，”他懒懒道，“下一个理由。”

“高贵的龙族给你当坐骑是你的荣幸，”魔龙气鼓鼓地嘟囔，被魔王的眼风一扫，不敢再叽叽歪歪，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那我，我还可以帮你打架？”

沃伦哼笑：“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