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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和长子对视一眼,笑笑,不揭穿某人半夜做噩梦,一直哼哼唧唧说梦话的事。

得了风寒,自然不可能去国子监念书,苏怀琅替他请了假。

生病很糟糕,但不用上学,那就非常值得高兴了。

苏灼之哼着轻快的调调。早食都是庆平端过来的,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一一摆好,他直接坐在床上吃,连路都不用走,彻底贯彻懒惰咸鱼生活,十分享受。

庆平和晚莹担心他病中无聊,都给搬来了不少东西,诙谐有趣的话本,近日京城时兴的小玩意,廊下挂着的鹦鹉鸟笼,还有一束鲜花。

晚莹见花园里的虞美人开得正盛,心念一动,便摘了几朵,拿进屋里,希望小少爷看见漂亮的花,心情会更愉悦些。

苏灼之确实喜欢,饶有兴致地接过花,捧在手里,娇艳欲滴。

花瓣上沾着的露珠滑落,滴在手背上,被他随意地用指腹抹去。

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谢玦看着,却有些移不开视线。

苏灼之捧着一束虞美人,眼睫低垂,嘴角微翘,慵懒恣意的姿态。微带红晕的病容与鲜花离得这般近,却未显得暗淡,反而衬得肤白胜雪,人比花娇。

看了一会,苏灼之把花递给晚莹,让她拿个花瓶插上,放到床边的箱笼上,看着赏心悦目。

直到晚莹拿着花走远了,谢玦才回过神。

“啊,对了!”庆平忽然想起件事,忙说:“少爷,上回去七曲山救回来的那人,第二天就醒了。他离开前想给少爷道谢的,只是您不在,他就托我给您递一份谢礼。”

说着,庆平双手递上来两张薄薄的纸张。

苏灼之接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上面写的什么?纸也很特别,不像是常见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