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态度怎么这么差啊!”
“我怎么态度差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你这也是道歉的态度吗?!”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嗓门越来越大,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
左侧的年轻男生试图劝架,被她们同时指着鼻子骂“男的滚一边去!关你什么事!”,男生被说得脸涨红;右边的大爷也看不下去,出言相劝,她们也毫不客气。
八卦是人的天性,黎星川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两位女士衣着得体、妆容精致,背的包质感也很好,一看就是在附近CBD上班的高级白领,她们会因为“踩到鞋子”这么小的事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让人很是意外。
黎星川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俩人加班加得太暴躁了,所以一点就炸,资本家真是害人啊。
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一场骂战由两个女人扩展到了五六个乘客,乘务员从别的车厢赶过来调解。
季望澄一言不发,沉默地审视这场闹剧。
“滴滴”
列车到站,车门打开。
季望澄忽然起身。
“闪闪,我们走了。”他说。
黎星川还在看戏呢,闻言恋恋不舍地起来,跟着对方离开。
等到快上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不对,我们下错站了,还有一站路呢。”
“不是。”季望澄说,“我再待下去,他们会打起来,到时候会很麻烦。”
黎星川懵了:“……啊?”
季望澄告诉他,他的磁场能使人无知无觉间变暴躁。
黎星川:“可是班级同学没事啊?”
季望澄:“那两个人的能力,减轻影响。”
他没报大名,但黎星川奇异地理解了:“李玄知和单白吗?”
季望澄:“嗯。”
“……也不对啊。”黎星川琢磨,“我们之前一起坐地铁、坐高铁,都没有这种情况。……今天是意外吧?”
“不是。”季望澄说
他犹豫片刻,十分委婉地说出了真实原因:“之前……可以中和。”
联想到这两天组织成员和他的对话,黎星川很快反应过来。
他目前由于认知被打破失去能力,“中和”效果也自然消失了。
“原来我真有这么强吗?”他自言自语。
难怪出动了这么多人,如此郑重地对待。
黎星川还没想好要不要加入组织,那些人似乎非常期待,坚信他能有一些非凡的成就。
对于要不要加入这一决定,他自身是相当犹豫的,他不认为自己哪里特别,过高的赞誉带来同样高度的压力,他没有把握,不想让人失望,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