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323(二更+51w营养液加更) 孙……

吕令雎担任护乌桓校尉之职,由阎柔作为其副手属官。

诸葛亮担任幽州治中从事。

司马懿担任涿郡丞。

甘宁担任楼船校尉,如能在对冀州的战况中再度取胜,最高可成为楼船将军。

陆议担任辽东郡丞。

郭淮担任辽东郡兵曹掾。

太史慈担任幽州武猛从事。

“护乌桓校尉?”吕令雎讶然出声。

在田丰到来之前,她对于自己逐渐建立战功升迁之事是有充分准备的。

考虑到她的年纪确实有点小,加上她这回的出兵还是因为乐平书院的学院考核才能得到的机会,能从这趟辽东之战中得到一个普通的校尉或者从事的位置,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谁知道居然会是护乌桓校尉!

“大司马见到了你等在送到司隶的信,在信中你们力主推荐阎柔接任护乌桓校尉,但最终商讨的结果是——”

“那乌桓在幽州内外分散居住,单于之下的三王各自独立成聚落,养成了其贪狡反复的脾性,虽有陛下尚为幽州牧之时的种种施恩,仍令其为求利益与公孙瓒联手,此番了断公孙瓒夺回幽州之中所立战功也是为时局所迫,不如先行震慑之举。”

“前乌桓单于蹋顿死于你手,幽州境内乌桓也多见你出兵之威风,若为护乌桓校尉,必定令人不敢擅动,再有副手协助,另行怀柔安抚之策便是。”

听了田丰的这番解释,吕令雎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当日乌桓之战,她率军冲杀在前,斩下了蹋顿的头颅,经由此番变故却并未丧命的乌桓民众必定会将她当日的骁勇战绩给告知于众人,正可以在这一传十十传百中令人对她尤存几分恐惧。

或许对她来说唯一的挑战也就是,她要如何镇压住阎柔这个头脑好用,且在乌桓之中颇得其中信任的存在了!

这个职位的获得,或许也考虑到了她对击杀公孙瓒有几分贡献。

不过总之,君侯从不亏待有实际战功之人这话,说得着实没错。

至于她的几个小伙伴,职位其实也并不算低。

陆议和郭淮的位置其实是为了节制公孙度这个降臣。

但不知道是不是吕令雎的错觉,她好像隐约看到陆议将一张纸塞进了自己的佩囊之中,或许是此番宣旨的人中还有人给他带来了君侯的密令。可惜那小子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什么端倪。

司马懿的涿郡丞,其实是为了方便他协助于贴邻冀州的战线。

诸葛亮的幽州治中从事,得算是幽州的三把手,对他的这个年龄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高升。

有意思的是,幽州的二把手,也就是幽州别驾的位置,由即将从长安出发前来幽州协战的荀攸担任。

这么一算,诸葛亮得算是荀彧的半个徒弟,荀攸是荀彧的侄子,这两人还算有那么点关系,想来在配合上该当不难。

当然,按照田丰在宣读旨意的时候所说,诸葛亮需要负责的主要工作是协助张辽完成对幽州内政的管理,而非是对南边战线的配合行动,后者是荀攸的工作。

这么看来的话,这两人的职权中重合的内容并不多。

有了以上安排,西面战线人手的敕封情况也就清楚了。

在张辽麾下担任武将的麴演和于夫罗,各领了一幽州都尉之职。

吕布的平北中郎将再往上加虎牙将军号。

“这跟门牙将军谁大谁小啊?”吕令雎忍不住小声朝着诸葛亮问道。

跟父亲争功归争功,要是这个给出的职位不太行,吕令雎觉得,还是要给父亲争上一争的。

这一个门牙一个虎牙的,好像还是门牙更气派一点。

“典将军是牙门将军,不是门牙将军。”诸葛亮无奈地扶了扶额,又给吕令雎解释道:“杂号将军除了常用的几个名号外,大多数时候都是额外创建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说希望得到此封号之人能向着上一个得到此封号的人学习。”

“上一个被敕封为虎牙将军号的,是光武皇帝的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盖延盖巨卿,此人出自渔阳郡,为边地武夫,身高八尺,能拉三石弓,协助平定羌族之乱,封万户侯,最终卒于任上,对将领而言可算是善终的。”

“在将军号中,这得算是个贵职了。”

吕令雎听到“身高八尺,能拉三石弓”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再听到后头的“善终”,也就更觉得自己不必去比较什么虎牙和门牙的高下。

这个杂号将军的委任也很有门道,大概吕布听到这个敕封也会很满意的。

但前提得是……她需要写一封信带给父亲,告知这个将军号的历史沿革。

否则,就按照吕布那历史水平还不如她的情况,十有八/九会觉得与其叫虎牙将军,不如叫虎头将军。

而在吕令雎和诸葛亮的短暂交谈中,这出官职的委任已经到了最后。

那正是对张辽的任命——

幽州刺史。

虽名为幽州刺史,但谁都知道,按照眼下幽州这种多郡太守空缺的情况,这个位置名为刺史,实为州牧。

以张辽二十五岁的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几乎是仅次于乔琰的奇迹了。

可当他接下这个委任的时候,竟然没人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田丰随同张辽一道南下前往涿郡的时候就无数次感慨,为何像是张辽这样的将领并未出现在冀州。

幽州有了这样一位年轻却稳重的主持者,对袁绍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幽州局势能以这样快的速度平定,也着实脱离不开张辽的努力。

然而这样的存在,却好像没有任何的一点可能被拉拢到对面去。

当田丰向着张辽转达了路上遇到的那位少年对他的谢意之时,他在张辽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虽不分明却很真切的笑容,随后便同他说起了当年在求职于州府遭到拒绝之后,乔琰对他提供的帮助。

“那已是中平二年的事情了。”张辽说道。

九年前的记忆在他这里依然清晰,也让田丰从他这里听到了一个对外人来说几乎不可能知道的故事。

“我并非是因为君侯成为并州牧才成为她的下属,而是因为她的帮助才能为并州戍守门户,并未空耗两年的时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