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知道他和关正英的那点狗血绯闻:“终于盼到正房倒了,下一位是谁?还是打算自己上?”
“丢!”江去雁差点被烟呛到:“尽讲些晦气话。”
记者嘴上越来越没边:“你看看,来的全部是至亲挚友,没有一个小情人,剩下一个不就是你?说明他还是中意你。这么重要的时候,是你陪在他身边。”
江去雁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说我们从来没搞过,你信不信?”
记者盯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江去雁知道他不会信,但十五年来他第一次有机会说出来,说出来了别人信不信他不在意,重要的是他终于能说出来了:“我是憎她,她以为她给了我荣华富贵,改了我的命,但她自己不是观世音菩萨呀。她选了我,其实是为了她自己,我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其他人来都一样,不是我,还可以是另外一个阿猫阿狗。她从来都没当我是个人。”
他吐烟的动作让本来扭曲的面目舒展开来。这一口,是积在他胸口的怨气。
记者理解他的心情:“这个世道,谁能被当成人啊。”
“她不把我当成人,还要我对她感恩戴德,我还有义务帮她儿子、她的家族。”江去雁说起来都好笑:“自欺欺人,骗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是个大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没有她,你现在会怎么样?”
“可能还住在观塘的劏房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