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围墙后,你要怎么下去?”贺鸣舟问许知暮。
许知暮理所当然地道:“跳下去呗。”
“跳?”贺鸣舟眼神落在许知暮小腹上,他割掉了阑尾的位置上。
其实吧,任何一个人,许知暮都不会因为对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读懂对方的意思。
但是和贺鸣舟在一起,许知暮总感觉他就是有与生俱来的,能够读懂他心思的本领。
“我没事了。”许知暮说。
“你不可以跳。”贺鸣舟说。
“但是不跳,就进不去学校了。”许知暮说。
贺鸣舟说:“我先想想。”
贺鸣舟大概思索了半分钟后,对许知暮说:“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他利索地踩着木梯爬上了墙头,接着动作敏捷地跳了过去,跳过去之后,他让许知暮等了他几分钟,才说:“你可以先上围墙了。”
爬梯子的动作幅度不大,对许知暮的微创伤口没有任何影响,他踩着木梯爬上围墙之后愣了愣。
“你……”他目光下挪,不知道和鸣舟从哪儿找来了一个椅子,他双脚踩在椅子上,脑袋基本和围墙齐平了。
“你先坐在围墙上。”贺鸣舟提醒道,“我抱你下来。”
许知暮经过贺鸣舟的提醒,在围墙上坐下,他其实是有些洁癖的,所以这也是他以前不爬围墙的原因,不过因为和贺鸣舟在一起,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些小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