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躺着一只臭烘烘、脏兮兮的半大小狗,身子干瘪得只剩下皮连着骨头,剩下为数不多的长毛湿漉漉、黑糊糊地打了缕。
“这可怜的……”前台李姐停掉手机上的短视频,正准备输入信息,定睛一看,“咦,它不是‘拉得刺激’?”
“对,他不是我家拉德茨基。”喻勉起身,抬手把滑下鼻梁的金属框眼镜推回去,“是别人栓在小区绿化带散养的狗,一直都靠着好心人投喂过活。”
前台李姐忍不住咂嘴,“啧,造孽啊!这天寒地冻的,把这么大点儿小狗栓屋外面?没良心。”
跨年夜所有医生都休假了,只有李姐一个前台在值夜班。
她一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一边拨电话,说:“今天下班前,肖医生说过他晚上也在这附近,要是有急诊可以给他打电话。”
“嘟……嘟……”
“嘟……嘟……”
电话铃响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接。
就在他们两个以为电话要自动挂断时,肖医生终于接起电话。
“everybody fxxkg jup!”
顿时,夜店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冲得手机扬声器都发颤。
“hi, hi, hi, hi, happy new year嗨起来!”
dj激情的喊麦声、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混着躁动的鼓点在安静的夜中炸开。
“喂,是李姐吗?”电话那边几乎是在吼,才能在噪声中把话传过去。
李姐大声说:“喂,肖医生,是我。这边有个急诊,是条小狗,不吃不喝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