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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话不是更谈不下去了吗?

接下来的走向只能是对方回一句“好啊,改天去看狗狗”,然后,这个“改天”就撂在半空中搁置着,这辈子都不会来了。

喻勉很想问问老天,他现在点撤回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这时,肖亦欢回信了。

【那我就毫不客气地上门叨扰了。】

【正好我还能帮你在家给小边牧上药,再看看伤口恢复情况什么的。】

【我这周末休息,没排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呀。】

聊天框就这样静止了。

几秒钟内,肖亦欢的心里划过一万句“完了完了”,还有一万句国骂。

他恨不得爬起来掐自己大腿。

人家喻先生明明只是客套,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地顺杆儿爬了?

刚见过两面,谈话时长不超过六十分钟,他就腆着个大脸要到人家打扰,逼得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他哪里知道,喻勉没有秒回是因为高兴到举着七八十斤的拉布拉猪在屋里折返跑庆祝。

“拉宝,肖医生要来家里玩了。高不高兴?嗯?拉宝,你高不高兴?”

他又拉着拉德茨基的前爪,让狗狗人立而起,边跳边唱,“ra,ra,radetzky!ra,ra,radetzky!ra,ra,radetzky!ra,ra,ra,ra,radetzky!”

拉德茨基一脸无辜和迷茫,她上哪儿知道喻勉又发的哪门子疯?

“狗狗不能多跳、不能多跳,伤脊椎、伤韧带、伤后腿。”喻勉过了开心劲儿,赶紧把小胖狗的爪子放下,飞奔到手机旁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