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是喻勉骗人,只是民俗习惯上的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不同而已。
喻勉弱弱地解释道:“我们北方人……讲虚岁的。过年了就又算长一岁,现在我出去,家里人都说我二十六了。”
“屁!”肖亦欢鼻子都要气歪了,“喻小勉,你大爷的小我一整年还骗我叫了好几回哥哥,你拿什么还?”
喻勉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一直没怀疑过我跟老赵的关系,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吗?”
“少来!你骗我叫好几回哥哥,你拿什么还?”肖亦欢一巴掌拍在桌上,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他的。
自知逃不掉的喻勉摆正姿态,轻声说:“听凭欢欢哥哥处置。”
这声“欢欢哥哥”叫得那是一个自然顺口、诚心诚意,滑跪的速度快到肖亦欢都来不及反应。
不应该再挣扎几下、辩驳几番吗?这么快就认罪伏诛,让肖亦欢还怎么生气、怎么拿乔、怎么作威作福?
半截气儿卡在肖亦欢胸口不上不下,撒不出去,咽下去好像又有点憋屈。
喻勉知道他架着气儿不好下台,又软声道:“欢欢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小的吧。”
“……哟,这么乖啊!”肖亦欢起先还梗着脖子咬着牙,想了想还是就着台阶下去了,“还不快给你‘欢欢哥哥’烫几片鸭肠毛肚小肥羊?”
喻勉自知逃过一劫,熟练地大献殷勤,“这就来,宽粉和干贡菜也给您下了。”
他感觉腿侧被肖亦欢轻轻点了两下,不重,跟撒娇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