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发自内心地,无比真挚地说:“我跟你想得一样,人生那么长,不必在最开始的二十年就消耗掉所有的热情和健康。人们都会受伤、身体都会老化,但精神和思想却像是缓释药,能够持续更久的效用。”
没有年少成名的重压、没有期望过高的父母师长和观众、没有聚光灯下丧失隐私的痛苦、没有在尚青春的年纪就面临职业生涯终结的焦虑、不必调整那巨大的走下舞台的落差。
他们都平凡地、安稳地选了一条能走得远的路。
然后,在一个平平无奇又惊心动魄的夜晚相遇。
“我们的起点和过往明明是不一样的,怎么会长成如此相配的模样?”肖亦欢将棕油涂在肩膀上,又将膝盖搭在喻勉肩头,让恋人帮忙把棕油涂在肌肉线条紧致而有力的大腿。
喻勉低下头,去吻那片还没被涂上棕油的肌肤,“感谢那些不可控的巧合与机缘,也感谢那些我们主动做出的选择。”
擅长调戏人的肖亦欢意外地不会接这种认真的情话,他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掩什么,只是说:“后背也要涂。”
涂完了肖亦欢想要撒娇的地方和真的涂不到的地方,喻勉就被对方从浴室里赶了出来,理由是惊喜需要等待。
喻勉也不急,趁这个时间多消耗一下狗狗的精力,在家里拔河、扔球,哄完了再把小狗关起来过二人世界。
他发现了被卡门堆到窗帘后的撕碎的棉花小恐龙玩偶的“尸体”。养体型大一点的狗就是这样,她们越是喜欢什么玩具,那小东西就遭殃得越快。
没过一会儿,他又发现被卡门咬断电线和插头的加湿器,留言给老赵“报修”。
等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喻勉到后来忙于处理毛孩子们留下的烂摊子,都忘记自己在等肖亦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