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欢收回魔爪,认真开车。
“我是觉得……也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性向是少数群体,就非要把审美往亚文化上靠拢,刻意地追求与众不同。”
他略作思考,又坚定地说:“以少数群体为耻和活得只为彰显自己是少数群体的模样,我觉得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的性向只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是为这个性向而活的。我的全部生命不应该只活出一个‘性向’。”
喻勉真诚道:“但我很羡慕你的朋友们,他们都在勇敢地挑战世俗的眼光,都在反抗这个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不可撼动的所谓‘正常’。没有骗婚、滥交、伪装、自暴自弃,没有虚度,而是燃烧独属于自己的生命力。”
“他们格外地团结,并彼此支持、温暖着。”他说,“欢欢,你有一群很可爱、很坚强的朋友。我也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朋友之间这样热闹的氛围了。”
话语中的暗含的小失落被肖亦欢敏感地捕捉到了。
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抿紧嘴犹豫要不要点破。
他停好车,同喻勉牵着手,回到家中。
然后,他就绷不住了。
“以前,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吗?”肖亦欢问,“你的朋友们呢?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喻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目光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决定诚实地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