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依然盯着他,说:“你强颜欢笑的时候,眼睛不笑。”
相处这么久,不光是肖亦欢分辨得出喻勉的微表情,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微变化也会被喻勉察觉。
“对不起,是不是我刚刚摔门惹你生气了?”喻勉的声音没那么哑了,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只是害羞了,生病了,手上没劲儿。对不起。”
肖亦欢摇摇头,“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我都没注意那些。”
“可你不高兴。”病中的喻勉有点执拗。
他抿紧了唇瓣,眼神也垂着,“喻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肖亦欢搭在膝上的手握在一起,用力到指尖发白,“我平时是不是有点太浪了?嘴里总揪着那档子事儿不放……你会不会不舒服,觉得我、觉得我比较……下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总是故意说你闷骚,曲解你的意思,非要往那方面带?”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每次说起这种有辱斯文的话题都是他主动牵头,喻勉只是很包容他,半推半就地照单全收。
喻勉诧异极了,因为生病而有些傻乎乎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看着肖亦欢。
“你怎么会这么想?”喻勉无法理解,病中的话语不太聪明又直白得很,“我怎么会那么想?”
他退烧的难受劲儿上来了,晕乎乎地说了实话:“其实,我想的次数比你多很多。只是我没说。”
想来他也是第一次如此坦率地在肖亦欢面前不遮掩自己心底的欲望。
“说实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喻勉小声道,“我对我们的频率略感饥渴。”